谢淮序坐在内间的罗汉榻上,轻轻睨她一眼:“你来找我吵架来了?”
宝儿微愣:“当然不是。”她看到罗汉榻上的茶桌上放着几瓶伤药和绷带,不由露出担忧来:“你真的受伤了?”
谢淮序见她仍旧站在外间中间还隔着半个屏风,拧眉道:“进来说。”
宝儿立刻道:“不妨事。”
“说话声太大,扯着伤口。”
他话音刚落,宝儿已经一脚踏进了屏风内,谢淮序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嘴角。
“你哪儿受伤了?怎么受伤的?严不严重?”宝儿一连三问,没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谢淮序身边。
谢淮序很有耐心一个一个回答:“还是上次那个位置,暴民大多是平民百姓,我没有下狠手,一时不察,被刺了一刀,”说到这他顿了顿,“有些严重。”
宝儿立刻就要去喊李大夫,被谢淮序制止:“未免外祖母担心,我不想张扬。”
说着,他竟开始宽衣解带,宝儿理解他的心情,但看着他已经褪下外袍,脸腾地一下就红了!手足无措,磕磕巴巴:“那我不打扰兄长换药了”
“伤在肩处,我不方便,你有经验,搭把手。”谢淮序阻断了她想要落跑的计划。
“那,那什么,不太方便”宝儿脸红的快滴血了。
谢淮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兄长,如何不方便?还是说你心里已经不把我当兄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