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教授罐头的做法,夏宁开开设学堂,亲自教授孩子们识字、写字;耶律肃则教授他们强身健体的拳法。
他们走遍南延的热带,又去了东罗、西疆,还有其他的周边小国。
甚至坐上庞大的货船,离开大陆,前往异邦。
不同的风土人情。
不同的面容、口音。
皆成为他们携手走过的共同回忆。
等到欢姐儿也长成了大姑娘,到了该出嫁的年纪;等到圆哥儿大婚,生下了第一个孩子;等到这个孩子丫丫学语,已经会叫夏宁、耶律肃为祖父、祖母。
等到兖南夫人的名字越传越远……
等到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,已经撑不住旅途的疲累,这才选择回兖南乡。
此时的兖南乡,比几十年前大了不知多少。
但夏宁的那一座院子还留着。
四周僻静,隔离了兖南乡的热闹与喧嚣。
等到他们这群人回归了兖南乡后,陆续有人离开了。
最先离开的是谢先生。
小老头活了近百岁,身子骨依旧硬朗,除了耳朵听不太清楚外。
夏宁想要操持他的丧礼,却被魏娣拦了下来,由她充当谢安的子嗣,送小老头出殡下葬。
紧接着,便是雄先生……
接连两人的去世,给夏宁造成了不小的打击,她虽还硬朗,甚至在发间连一根白发都看不见,但心却一日比一日不安。
直到有一日,耶律肃昏厥后,她才知道,原来自己的不安皆是来自于这个男人。
从前,皆是夏宁躺在床上,由着他侍候自己,如何贴心、仔细。
她从未想过,这个男人会比她先一步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