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了两步,他忽然就扒拉着侍卫的肩膀哭了起来:“老子都以为要那样过一辈子……要抑郁了……突然被扔到这么个鬼地方……老子……老子不死也短寿一半……”后面的话,过于含糊不清,夏宁便听不清楚了。
顾兆年虽性格乖僻些,但还算受人尊敬。
修路能如此迅速完成,兖南乡能重建至今,都脱离不了顾兆年的能力。
自然受人敬仰。
这会儿他失态嚎啕大哭,众人听见后纷纷围上去安慰他。
顾兆年却害臊了,红着脖子骂骂咧咧赶人:谁、谁需要你们来安慰老子了!走!喝酒去!
侍卫们笑着说:可夏娘子不许你再喝了。
顾兆年气的跺脚,大着舌头含糊不清::不听她的!就这几碗还灌不——
话还没说完,人就醉倒了。
众人扶的扶,抬的抬,哄笑的哄笑。
夏宁盯着看的久了,耳旁传来男人微沉的问话声:“就这么关心?”
夏宁收回视线,笑吟吟的看他:“我是不是人才不好定论,但顾先生的的确确是位人才,我——”
她故意说,嘴角勾着笑。
眼中印着跳跃的火光。
灼烈而灿烂。
耶律肃垂首吻她,浅浅一吻便分开了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重新说。”
他眼中,皆是她明艳的面庞。
嗓音温柔。
夏宁心尖细颤,“耶律肃。”
“我在。”他贴近她,气息灼热。
篝火燃燃,发出火柴爆裂声。
身后不远处,是众人高声欢笑、喧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