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何事,他都会为她兜底。
她要名、利与心安,那他也会将自己所能给的名、礼与心安,统统给她。
男人的眸光变为温情柔软,正想将面前这个变得愈发强大的女子拥入怀中时,却见她转身往外走去。
耶律肃愣怔了下,开口问道:“阿宁,你要去哪儿?”
夏宁及时止步,转身回道:“去寻雄先生呀,还要写信给郡主要人,时间紧迫。”
耶律肃还未开口,夏宁就已等着不耐烦,朝他浅浅福了一礼,转身就往门外走去,背影匆匆。
耶律肃忽然觉得,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她太早了?
一路从京城赶着下江南,结果——
就这么把他晾在这儿?
男人唇角紧绷着,叹了口气,认命起身,打算陪她一同去寻账房先生,等他起身朝外走来时,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。
有些得意的、骄纵的。
耶律肃抬手扶额。
竟然是被捉弄了。
院子外头,春花眼瞅着晌午已过,两位主子或许是起了,这才带着圆哥儿从园子里回来,一进院门,就听见了娘子的笑声。
明媚张扬,衬着阳光,似乎连墙角的一丛红梅都显得艳丽了几分。
春花笑着同陆圆说道:“看来娘子起身了,咱们快些回去,给娘子请安去。”
陆圆早已按捺不住,挣开春花握着自己的手,一溜烟就跑进院子里,到了夏宁跟前几步后才刹住脚步,身子还不稳的往前晃了晃,勉强稳住身形:“孩儿给您请安了!”行完规矩后,才昂起脸,清透的黑眸中因着夏宁的模样,“干娘,您再笑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