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抹柔色,在丫鬟退下,她抬眸看见来时,逐渐冷却,悄无声息的化为淡漠。
于他而言却是锋利的银针。
毫不留情的在他胸口扎下去。
不见血,却知细微的痛感。
夏宁遣了她们下去。
两个丫鬟匆匆路过他身边,耶律肃忽然改了主意,冷声问道:“侍候夫人用过水了么?”
荷心急忙止步,躬身答话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楚些:“回将军,夫人睡至傍晚才醒,尚未来得及用水。”
“夫人胃口如何?”
荷心虽怕他,这三个月里,世安苑里的人没少吃挂落,但答得也格外仔细,“回将军,夫人晌午用了半碗米汤,傍晚醒来后又用了大半碗薄粥,谢先生开的汤药一日只吃一次,晌午时就用了。”
耶律肃略颔首,“把谢安开的方子拿来,再备水来。”
听见这一句话后,荷心与暖柚忙应下,转身离开。
她这一顿夕食用的慢,窗外染上了夜色。
屋子里昏暗不明。
耶律肃也不用下人动手,自己打着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,烛火一明,瞬间就亮堂了许多。
也把他的模样照的清晰。
耶律肃今日下朝后就赶去了郊外军营,在军营呆了大半日就赶着打马回府。
最近快有一个月没下过雨了,一路扬尘,褐黄的尘土落在衣服、靴子上,这会儿在屋子里走动一圈,细细的黄土纷纷扬起。
夏宁掩着唇轻咳了一声。
躺了近三个月,连夏宁都觉得自己身子无比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