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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她费尽了心力,才说出这一句话。

心口细密的针扎似的疼。

这几日,她都已习惯这种折磨人的疼痛。

嬷嬷错愕的抬起头望着她,“娘子——答应了?”

夏宁单手握紧了扶手,转移心口的疼痛,笑容苍白的回她:“您没听见我先生说的么?便是我不答应啊,他也给我强灌药。我好歹是妇人,岂能容他这么欺负,还不如自己乖乖喝了的好。”

嬷嬷看她苍白虚乏的笑,眼眶再度红了红。

“娘子……”

夏宁摆了摆手,“您是院子里的管事嬷嬷,再哭红肿了眼睛,怕是要让姑娘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,没得白白吓唬她们。您就莫要哭了。”

说不哭,嬷嬷却忍不住了。

夏宁靠在圈椅之中,想要安慰几句,如往常一般。

可终究心力不济。

这一夜,夏宁坐在烛火之下,翻出笔墨纸砚,提笔落字。

自午后,她心疾痛感愈发明显,比从前更甚。

苏楠是恶是善,她不愿去想了。

就让她再拼一次。

她赌赢。

赌注是自己的性命,还有与耶律肃的携手至白首。

她手腕无力,字迹也不如从前了,笔画都有些飘软无力,与她最末一句的情话倒是相配。

她落了自己的名字,搁下手中的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