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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至自己的心剖开,一点点掰给他看。

如坠入情网的女子。

耶律肃却眼神复杂晦涩,牢牢紧盯着他。

妄图从她那双眼中窥探出蛛丝马迹。

夏氏,当真是只为求与他携手至白首?

才会甘愿冒此风险?

可——

他的内心却在冷静的告诉自己,夏氏怎会如此简单?

耶律肃的沉默审视,如一盆冰水将她从头灌下来。

最终,眼泪从夏氏的眼眶溢出。

她姿态极尽卑微着,试图触摸他的身体,哀求道:“将军……求将军成全奴吧……将军……”

哀哀戚戚。

哭的梨花带雨。

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色。

哭的教人心软、不舍,连旁观的赵刚、颜太医都被她哭的动了恻隐之心。

耶律肃松手,眼神阴冷垂下看跪在脚边的夏氏,“按你所言,颜太医一个人治不了魏远县三千余人,难不成再加上你就能治疗了?”

言语透着淡淡的讽刺。

夏宁缓缓止住眼泪,回道:“可若无我,难民营至今怕是连一个病患都救不下来。”

嗓音柔弱。

措辞却自傲至极。

耶律肃对这样的夏氏更为熟悉。

他冷声道:“从京郊至魏远县,快马加鞭也要一日才到,你就如此自信自己能撑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