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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字犀利。

骂起朝廷毫不嘴软。

能拿着血书跪在正阳门外的,都是穷到极致,便是连死也不怕,豁出去的人。

而这些人,能聚起这么多遗属,还能在摘星楼自焚事件后,在上朝的时辰跪在正阳门外,还能安排人痛诉、沉冤,教嬷嬷这样去看热闹的人都听了个明白回来。

就这会子功夫,说不定京城上下都已传遍。

夏宁的神色微变。

过多的巧合,只有人为操控。

糅杂的苦情,朝廷拖欠的抚恤金,接着第二日就有这么多遗属血书告御状,还能告的这么漂亮。

若说昨晚,夏宁还有心相信只是巧合。

但今日听嬷嬷说后,她绝不信耶律肃没有插手。

先是摘星楼自焚事件,接着百人正阳门前血书告状。

耶律肃将这些闹得这么大,不惜将自己扯了进去,真的只是为了替这些可怜的遗属要回抚恤金吗么……

嬷嬷继续说着:“大人每年接济那些遗属已成惯例,旁人知道是他是好心,可连朝廷都没发下来的体恤银,大人却私底下接济了他们,连我这目不识丁的老婆子都晓得,这对大人极为不利啊!”

“且不要说,大人还辞了官!”

“昨晚大人又一夜未回……”嬷嬷越说越着急,越想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越怕,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团团转,“不行,我要去将军府看看。”

夏宁想得深了些,一个晃眼,嬷嬷就已出了门去。

夏宁哎呀了声,冲着在院子里扫地的兰束、菊团道:“快快!拦住嬷嬷,别教她出去了!”

拦住了嬷嬷后,夏宁费尽口舌的安抚一番。

说的喝完一壶茶,才劝下了嬷嬷。

她依靠在屋子门旁,望着嬷嬷进了小厨房,吐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