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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在即,总是难免放纵些,仿佛这样就能把分别的时光预先补上,后来回了长公主府,那些薄如蝉翼的东西又被他们磨掉了几片。

破晓来临之际,谢泠舟搂着怀里的人:“乖乖在府里等我,等三月份我回来,我们就可以定亲了。”

崔寄梦累得说话都费力,但还是强撑着倦意,软软道:“表兄,我会想你的,你不忙时,也要偶尔想想我。”

“好。”他收紧了手,“幸好你我共梦,我若想你还可以梦见你。”

崔寄梦轻轻掐了他一下,背过身去,耳根通红:“你,你最好不要梦些乱七八糟的事。”

谢泠舟走后,崔寄梦在长公主府住了十余日便回了府,府里倒很平静。

为安抚赵家姐弟,谢老夫人让两个孩子住在了前院,赵昭儿成日闭门不出,除去请安寻常也见不到人,崔寄梦也是大多时候也窝在皎梨院。

大表兄走前说三月回,但一直到三月中旬,两个月了,他都未回来。

起初她几乎每夜都会梦到他,要么相依相偎,要么互诉衷肠,后来梦间隔的越长,梦境亦越发模糊,别的梦倒是不断,唯独没有谢泠舟。

她不禁担忧,他会不会有事?

然而看谢家众人并无忧虑,她也同谢泠舟留在谢府的人问过,都称公子并未有何不测,只是不便传信。

自打去年三月中落水后,这一年里,崔寄梦习惯了和大表兄共梦,间隔最长的也不过二十余日。

年前他公事繁忙时,虽在身边,但因为共梦,她也不觉孤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