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 表兄会引以为鉴。”
两人相拥着笑了一会,崔寄梦又说:“你可还记得在别院时你对我说的话?”
“哪句?”
她极力回忆着:“记不清了, 我想说的是, 当初我的确对阿辞有过好感, 因为我自小喜欢那样的人, 可这不代表但凡来个那样的人我都会喜欢, 和表兄所做的每一个梦, 经历的每一件事情,甚至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无可复刻的。”
谢泠舟一字不漏听完,下颌轻蹭她发顶:“好,我懂了。”
崔寄梦闭着眼笑了笑,嘴里兀自咕哝着:“好奇怪,吵过一架之后,我反而感觉和表兄更亲近了,那岂不是要时不时吵上一次才好……”
谢泠舟笑了,手往下走,在从前打过的地方惩罚似拍了一下:“胡来。”
她闭着眼笑了笑:“不过我没想到表兄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不回来,我只怕今夜难眠。”谢泠舟微叹,幸好他及时清醒过来。
他伸过去一只手,将崔寄梦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,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后背哄着她入睡:“睡吧,别的事明日再提。”
别的事……
崔寄梦遽然睁开眼,从榻上坐起,赤着脚到了妆奁跟前,从抽屉中拿出那封信跑回榻上:“还不能睡,我还有件事情要同表兄商量。”
谢泠舟直起身,接过信粗略一看:“崔老夫人写给祖父祖母的信?为何会在你手上,且未盖私印。”
崔寄梦点头:“这应当是誊抄的,字迹同祖母只有八九分像。”
谢泠舟颔首,她和姜辞今日见面便是为了此事?他压下内疚,先提正事:“这是何人誊抄的,又有何不对?”
崔寄梦:“信是义兄从赵国公手下一姓李的门人家中偷偷拿到的,当年爹爹战死后,祖母不忍阿娘守寡,劝阿娘改嫁回京,但阿娘不愿,为此,祖母亲自给外祖父去信,只是后来未有回信。”
“初来时,我也一直以为是外祖父外祖母收到回信不予回应,可后来有一日请安时,外祖母说阿娘性子倔,一直未给她回信,我以为是那些年战乱致使书信丢失,但如今看到这封信,我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