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如此。”谢泠舟淡淡颔首, 将她抱坐在椅子上, “那见到了么?”
他神色如常,崔寄梦放下心来, 摇了摇头:“当是采月记错了, 她那远亲是行伍之人,而那户人家似乎是经商的, 也不在家, 只有个看守院门的小厮, 采月再三确认, 小厮称是她认错了。”
谢泠舟垂着眼, 她这双眸子太过干净, 是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。
她所说一切,同他获悉的相差无几,也许她真的只是去寻人了。
其实他也怕那个梦成了真。
他不愿受控制欲驱使,做违背她意愿的事,更不愿她因发觉自己骨子里的偏执和控制欲而萌生退意。
谢泠舟便不深究,抱着她:“前两日做了那怪异的梦,一连两日都未曾见到你,还以为你是在躲着我。”
崔寄梦低下头来:“我确实是怕了,怕你把我关起来。”
“怕什么?”谢泠舟轻笑,“你又不是像在梦里那般闹着要义兄。”
崔寄梦心上一颤,试探道:“若是那些梦当真能预见未来,表兄你说,会不会我义兄当真来了京里?”
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笑:“来了又如何?他就那么重要,你着急着要去见他,甚至不怕我吃味?”
崔寄梦往后缩了缩,“我和义兄只有兄妹之谊,就是见了面也不算对不起表兄,表兄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。”
谢泠舟收起笑:“你怎知我不是?”
他肃淡的模样真把崔寄梦唬住了,惶然看他:“表兄不会那样对我吧?”
谢泠舟在她鼻尖轻轻点了点,似笑非笑:“不会,但你若不哄好我,今日才真就要被关在此处了。”
崔寄梦因不得已对他说了谎,心里也内疚得慌,妥协下来:“那……表兄你想要我怎么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