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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上次在别宫后,崔寄梦认识了一些新朋友,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听到要抛头露面就犯怵,便接过请帖。

谢家的几个孩子除去在军营中安了家般的谢泠屿都去了。

崔寄梦和谢迎鸢、谢迎雪来到府门前时,谢泠舟已在马车边上候着了,谢迎雪先到马车前,他伸手扶了一把。

谢迎鸢小声同她感慨:“是我的错觉么,兄长最近变得有人情味了,以前他哪是会等在车前搀扶的人?自打从别宫回来后,就变得周到妥帖,简直跟成了家一样!”

她是无心之说,可每一个字眼都精准戳中了崔寄梦心虚处,她视线不敢往那边飘去,故作自然笑了:“是吗,我同大表兄接触得少,倒是未曾留意。”

到了马车前,她特地落后一步,想趁大表兄扶表姐上车时趁机溜进马车。

但谢泠舟似乎察觉了她的动机,一手扶着堂妹,另一手趁旁人不曾留意时抓住她的胳膊,不让她有逃掉的机会。

崔寄梦只得老老实实停下来,等着他搀扶完表姐来扶自己,全程她都未抬头,更不敢看他们相触的手,偏生有人使坏,扶她上车时手轻轻在她手心掐了掐。

“啊呀……”崔寄梦正是紧张时,不防被他按住手心,脱口而出一声轻呼。

马车里的谢迎雪和谢迎鸢双双望了过来,见谢泠舟晏然自若,眼波平静。

谢迎鸢不当回事,且并未瞧出有何处不对,谢迎雪以为是兄长没扶好表姐或是手上力度不合宜,关切询问:“表姐没事吧,可是大哥哥弄痛你了?”

这一问,崔寄梦耳垂悄悄红了:“是我裙摆不留神挂住了,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