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寄梦一心记着殿下让她盯着表兄涂药,兢兢业业地立在谢泠舟跟前,直到他褪下外衫才想起要回避,慌忙转过身。
谢泠舟看着她的背影,无声笑了笑,兀自褪下外衫:“表妹不看我,如何敦促我涂药?”
被大表兄这一问,她竟觉得他说的在理,慢慢转过身,却看见他正解开中衣。
不禁想起梦里他站在上方,目光深沉,居高临下褪去外衫的画面,而后慢慢附身,重重覆压下来。
崔寄梦倏地转过身,声音都软得发虚:“圣人云,非、非礼勿视……表兄涂完告诉我一声就行。”
谢泠舟看了看她通红的耳根子,不再捉弄她,将药粉撒在伤处。
伤处经药粉一刺激,一阵尖锐的痛从肩头传出来,他猛地蹙眉:“嘶呃……”
这一声让崔寄梦浑身一抖,险些站不稳,梦里他也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,但是很模糊,如今听了个真切,好像离梦境更近了,只觉大表兄似乎来到了身后,唇贴在她耳际,闷哼声伴随着灼热呼吸拂过,发带从后垂到眼前,在来回地晃。
可当她略微侧首,用余光偷瞧时,见到他的袍角依旧在离她半丈远的地方,月白的颜色很是神圣。
是她心思不纯净了。
夜深了,谢泠舟念及崔寄梦今日骑马疲累,便起身要离去,走前把谢蕴带来的药交由她让她转交长公主。
又拿出另一瓶膏药,嘱咐她:“舒筋活血的药膏,回去让侍婢替你揉揉,你久未骑马若不留心些,只怕明日站都站不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