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为昨日喝酒而后悔,但她逃,是因为知道了大表兄和她做一样的梦,并且他比自己知道得更早。
这感觉……太羞耻了。
他会如何看待她,会不会以为是她对他有非分之想?或者认为她生性浮浪,表面的规矩知礼都是装出来的?
她总不能一直喝酒壮胆,像什么话……为今之计,只有躲着他。
岔道口,谢泠舟双手抱臂,兴致盎然望着那背影远去。
酒醒了,倒知道怕他了。
他笑了笑,旋即眼底幽寒。为何她不怕二弟?方才他们有说有笑,二弟离去时崔寄梦还望着他的背影依依不舍。
可和他相处时却只想逃。
究竟是真心喜欢二弟,还是因为有婚约牵制不得不喜欢?
但有一处不对劲,崔寄梦礼节周全,一点细微恩情都要涌泉相报,他帮了她,以她的性子,定会恭恭敬敬地与他道谢,断不可能因怕他就躲着他。
会不会有别的原因?
谢泠舟记起昨晚云鹰说表姑娘去过大房,眉间微动,莫非她今日躲着他,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?
他想到谢迎雪,转身往大房的方向走,还没到妹妹先过来了。
见到他时,谢迎雪面露内疚,犹豫了会才苦着脸走上前:“大哥哥,我昨日想去找你负荆请罪来着。”
谢泠舟目光一凛:“请什么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