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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泠舟再度把小猫抱到膝上,但小猫却不情不愿,方才睡得正香,突然被扔在地上,动作慌乱一点也不温柔。

它盘在桌脚,等着主子哄。

但新主人显然没耐心再管它,定定看着手中锦盒在想事情。

良久后,谢泠舟仰靠在椅背上,拇指和食指不由得相互摩挲,指端似乎残存着柔软滑腻的触觉,想起方才她被吓得一颤的模样,青年嘴角绽出一抹笑。

他闭上眼,从下水救她后那些梦开始逐一回顾,更多端倪便显露出来了。

难怪有些梦很是怪异,他好像成了崔寄梦,能真切感受到她同未来夫兄亲近的负罪感,甚至还有大手抚过的酥麻感。

若他没猜错,他们不只是做一样的梦那么简单,而是能感知到对方的梦。

有些梦是崔寄梦所做,他被她的思绪牵着走,而有些,则是他的梦。

这般想来,落水不久后他们在水下触碰的第一个梦,是她因羞臊而做的。

初见时在杏林夸他好看的梦,在假山石林被他用戒尺堵嘴的梦,也是。

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怕他?

真是胆小。

谢泠舟的嘴角又禁不住扬起。

再往后回想,知道落水时救她的人是他那日,梦到在水里对他说别抓我,随后看到二弟出现的梦;镯子一事后,梦到在他怀里说要送琴报答他……

这些梦,应当都是是她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