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原本不算什么,可他的手放错了位置,偏生崔寄梦不以为意。
两人似乎都习惯了这般接触。
表妹好像只怕他,之前自己不过伸手拦住她,就把她吓得手足无措。
谢泠舟倏地合上窗,窗户大力撞上窗柩,发出哐当的动静。
他把腕上的那串佛珠取下,一整串圈在手心不断收紧。
珠子相互挤压,咯哒作响,像是野兽活动筋骨时发出的声音。
门开了,三殿下姗姗来迟,见谢泠舟坐在茶桌前,本来性情就冷淡,这会神色更是和千年寒冰没两样。
这小子打小被谢太傅教得跟一樽佛像一样,鲜少动怒,怒火外露的方式也异常含蓄克制。
旁人动怒是满脸火气,谢泠舟是越不高兴,面色越淡,只是他很好奇,谁这么大本事,竟能惹他不悦?
三殿下依旧拿着那把折扇,垂眸抚过扇面,幸灾乐祸道:“子言好凶啊,吓到孤了,谁惹着你了?”
“殿下那边查得如何了。”谢泠舟将佛珠戴回手上,神态淡然得令三殿下以为方才一切是错觉。
三殿下无奈,只得聊了会正事,可惜没多久,就忍不住又扯远:“前阵子我的人在查江家旧案时,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,与西南崔氏有关。”
西南崔氏乃将门世家,曾掌控着象郡和桂林郡两郡兵防,只可惜近两代人丁单薄,渐渐势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