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握着肩膀的人僵了僵,狠声说:“敢吐我身上,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。”
孟晚柠迷迷糊糊的,没理会他,难受地呕了一阵,因为胃里没什么东西,最后也没吐出什么,只有一些酸水,吐完了她就再次往后倒了下去,眼皮像有一千斤重,怎么都睁不开。
过了会儿,隐约感受到有人用浸湿的纸给她擦着唇,耳边有人在颤声说:
“孟晚柠,你把眼睛睁开,你别睡。”
三个月前,任由沈清野怎么哄,怎么哀求,沈宴还是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睁开。
如今历史似乎又要重演,孟晚柠高烧不退,沉沉地躺在他的怀中,呼吸绵软又衰弱,仿佛随时都能彻底昏睡过去,从此长睡不醒。
沈清野不断地在孟晚柠耳边说着话,握着她的手,想要唤醒她的意识。
“孟晚柠,你把我衣服弄脏了,你起来,去给我把衣服洗干净。”
“祸害遗千年,你这个毒妇,害死了我儿子,我还没报复你呢,你怎么能出事?”
“别睡,柠柠,别睡过去,白露还那么小,你已经对不起沈宴了,你怎么能让白露也没妈妈?”
长时间的高烧不退,让孟晚柠的皮肤带了层不正常的薄红,长久未正常进食的女人眼眸静静闭着,唇瓣是缺水的干涩,微微发白,跟透着红晕的皮肤对比鲜明,形成一副衰落的、憔悴的、枯萎将至的病态美感。
沈清野深深地注视着孟晚柠,眼中满是痛苦,握着她的手,已经不敢再用力,可即使是这样,也在克制不住的颤抖:“孟晚柠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他喃喃的,一遍又一遍低语着:“孟晚柠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