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柠这辈子辜负了你的期望。

书没有读下去，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。

沈清野自幼父母双亡，他无法对此时孟晚柠的悲伤共情。

沉默地站在一侧看着泣不成声的人，几次欲言又止，怕她这样一直跪着压迫腹部的孩子，想要把她扶起来。

手几次抬起又收回，皱着眉又扫了眼墓碑，迟疑片刻，沈清野最终还是沉默地跪到她身边，和她一起跪着，静静地陪着她，待完了全程。

最后还是随行的护工看不下去，过来提醒了两三次，孟晚柠才红着眼眶被扶起来，沈清野也就势跟着她起了身，关心地看向孟晚柠。

“跪了这么久，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孟晚柠摇摇头，吸着鼻子，情绪依旧是激动的，说不出话。

冬天室外冷，凛冽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。

她眼里的泪珠顺着眼睛落下来，没一会儿就被室外的冷风刮干。

沈清野担心这样会伤到她的皮肤，从外套口袋取出一包面巾纸，想要递给孟晚柠。

顿了下，思索片刻，没直接给她，悄悄塞给了她的护工。

等护工再递给孟晚柠时，她果然没拒绝，红着眼睛接过了。

沈清野手插在兜里，沉默地看着擦着泪珠的小姑娘，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暗光。

回去的路上，他主动对着孟晚柠开口：“第三个条件是什么，现在可以说了吗？”

孟晚柠目光看着窗外，看着自小生长的地方，在车窗外一点点变远、变小。

村庄很美，哪怕冬天，花草凋零，也依旧有一种城市无法相比的田园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