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野睨着孟晚柠的眼睛，帮着她回忆过去，讲到最后，他自己忍不住笑了。

“也不知道谁买的睡袋，说是防水，后来根本没法用，原本想着要带你躺在帐篷里看星星，最后却硬生生在车里挤了一夜。”

孟晚柠蜷缩在他怀中沉默地听着，眼睛静静地垂着，始终没有丁点反应，要不是纤长的睫毛偶尔会煽动下，证明着她还在眨眼睛，沈清野几乎要以为她睡着了。

又搂着人荤素不忌地回忆了会儿过去，沈清野慢悠悠放慢了语调，亲了亲孟晚柠颈侧，开始给她洗脑：

“柠柠，我们都好那么多次了，你就算现在反悔也晚了，你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我，你的记忆也被我留下了难以取代的痕迹，现在这样的情况，你最好的结局就是嫁给我了。”

“只有嫁给我，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才能算作是夫妻之间的情趣，否则你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，才没有人管你是不是自愿，他们只会觉得你淫贱，觉得你堕落，说你是被人用过的二手货，水性杨花的小荡妇。”

孟晚柠曾经在学习的空闲时间，看过一些法制节目，其中有许多她十分想不通的事情。

比如被拐卖的妇女，为什么最后会放弃被解救的机会，选择跟那个非法拘禁她的男人组成家庭，就此度过一生。

再比如女孩遭到不幸，家人得知后先是愤怒，而后想到的解决这件事的方法，竟然是把她嫁给那个施暴的强奸犯。

孟晚柠看那些节目之前，想看到的绝对不是这样的结局，所以她光是看着，都觉得自己要窒息。

可现在，通过沈清野的话，她突然理解了，理解了那些被命运摧残过的女人，以及那些女人的家人，当时的脑子里到底都想过什么。

微垂的眼，眼中掠过一抹寒光，孟晚柠在自己的口中，尝到了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