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沈清野依旧是面色平平,略显困倦,浓密的睫毛静静地垂着,连抬眼看人的意愿都没有,骆臣孑试探着问:“昨晚没睡好?”
沈清野淡淡嗯了一声,懒懒打了个呵欠。
他不是没睡好,事实上,他从昨晚把孟晚柠抓回来,到后来她休克,带着她去医院,做完检查又回来,折腾到现在,他是一宿没睡。
要不是骆家底蕴在那,骆臣孑又一大早赶过来诚意很足,他是真不想在这听他废话,他想直接回去睡觉去。
骆臣孑见状也明白自己得离开了,他原本还想着趁热打铁,今天把沈清野请出去组个局好好地混混感情,现在看来,对方怕是没那个精力。
孟晚柠苍白着一张脸踉跄下楼时,骆臣孑刚走,客厅只剩下半眯着眼睛懒洋洋抱着抱枕卧在沙发上的沈清野。
她咬牙,眼睛里带着明确的恨意,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,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,朝着沈清野就用力砸了过去。
“沈清野,你不得好死!”孟晚柠红着眼,恨声道。
她昨天跟李冬阳告别后,在回超市的路上,突然遇到个小孩说找不着家人让她领个路,她带着孩子刚走过小巷,就被人用乙醚给捂住了脸。
再睁眼时,沈清野已经在她身上了,孟晚柠简直是恨不得当场跟他同归于尽。
沈清野听到花瓶掷来的风声后反应很快地避了下头,冰冷的瓷器,凉凉擦过他的耳畔,从空中落到地面,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变成碎片。
男人睁开眼,眸光已经彻底冷了,孟晚柠那花瓶是正冲着他的头来的,但凡他刚才反应慢一丁点,现在生死难测。
“少爷……”
负手在一旁的佣人,见状脸色变了,紧张地要上前查看沈清野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