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傅染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边, 他才安心。
商湛低沉的嗓音通过手机传来, 分明他们相隔千里,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与试探。站在悬崖峭壁上的傅染望着商湛伸过来的手,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。
傅染眼眶氤氲着雾气,她弱弱的,像是伸出触角那般与他商量,“你帮我,是不是又要我付出什么代价?”
“商湛,我没什么值得你肖想的。”傅染的话很轻,声音颤颤的,可在商湛的心里面分量却很重,沉得令他难以呼吸。
他坚硬的心脏向来都竖着铜墙铁壁,满是荆棘,可傅染就能够轻而易举拿捏他。
商湛唇角露出轻嘲的弧度来,态度乖顺得要命,“傅染,你只要毫发无损地站在我身边,就好。当年喂你吃酸橙子的时候,我图什么了?”
“我以为橙子是甜的,没想到那么酸,你骗我。”酸得她连至今都记得,就像桀骜的商湛停留在她的记忆里一年又一年。
“下楼,我来接你了。”商湛冷眸轻抬。
瞧着别墅外边扛着长枪短炮的狗仔,他眼神愈发的冰冷。
傅染没想到商湛就在楼下,她的心脏因为商湛的这句话,长久地跳跃着,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了。
那颗心脏分明是她的,可她控制不了,这种感觉,她已经很久再没感受到过了。
酥麻的感觉从耳廓蔓延至全身,升腾着的热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情绪。
将傅玦从头至尾地包裹起来,告别余家父母,她们从偏僻的后门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