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医生消毒的药水撒他伤口上,他痛得顿时“嘶”了声,连眼睛都情不自禁地闭了起来。
疼麻了,真的。
“医生,你轻点儿,他怕疼。”傅染嗓音轻轻软软,惹得商湛按捺不住回头深情地望着她。
刚缴完费用的穆黎刚走进来听见傅染的这句话,他张扬着语调阴阳怪气儿地对商湛嚷嚷,“没想到,我们湛爷怕疼啊?”
怕疼这句话从傅染这把软嗓里说出来,那怎么听怎么舒服;从穆黎这把糙嗓子里蹦出来,那怎么听怎么都觉得烦躁。
商湛不耐烦地抬眸看他,“有你什么事儿?”我怕不怕疼,你平时不知道?
确实没少挨商湛揍的穆黎:“……”
得,我是电灯泡了。
在离开之前,他凑到商湛耳朵边说了句,“你这时候逞什么能?没看到你家姑娘这会儿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关心嘛,这会儿装几天死,说不准姑娘就追到手了,懂不?”
商湛:“……”
可他就是看不得傅染眼眶泛红。
开药水之前,医生顺嘴问了句皮试前的三史,“他对药品有什么过敏吗?家族史有什么病症?”
还没等商湛反应过来,傅染已经回复,“他对青霉素不过敏,别的也没有。”
四目相对,傅染长睫低垂挪开视线,她暗自咬唇,自己好像说得太顺嘴了。
闻言,商湛的唇角漾起笑容来,他肯定着傅染的话,“嗯,没有过敏史。”
尽管商湛说没有过敏史,但护士仍旧遵循工作原则给商湛做了个皮试,尖锐的针扎入手腕的那一秒,刺痛的滋味儿瞬间像是扎入天灵盖似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