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棉鞋的脚踏入雪地里的那秒,她有点儿惊讶,雪竟然这么厚。
瞧着她那张愠怒的脸,商湛不管不顾地从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身,他好声好气地同她讲:“病毒性感冒是会传染的,我祸害了你,你还想去祸害谁?”
他身上冻得跟冰块儿似的,乌黑凌乱的头发上满是落雪,连带着纤长的睫毛上也布满雪白。
“商湛,你也知道是你祸害的我。”傅染瓷白的脸流淌着薄怒,泛红的鼻尖俏皮又可爱。
她穿得也很单薄,除了保暖的内衣之外,就是件薄款的羽绒服,她脖颈的位置空空荡荡的。
商湛眼尖地看到她瓷白的天鹅颈,他主动将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摘下来,而后给她围住。
傅染仍旧气鼓鼓:“……”
“这才凌晨两点,再睡会儿去?”说罢,商湛自然而然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脑袋。
下一秒,傅染偏过脑袋。
她不想跟他共处一室,但似乎没有更多的选择了。
乖乖地走进帐篷里,望着只有一床厚厚的鸭绒被,傅染陷入了沉思。
之前能共用一床棉被,那是因为她发烧,没什么知觉,但她现在清醒了,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他睡一块儿的,傅染捏紧衣角。
凉飕飕的冷风钻进她的肌肤与骨头缝里,之前的腿伤也隐隐作痛起来,这种痛感跟风湿还要疼上许多。
“我睡这边,你睡另一头。”傅染将自己的背包拎在她们中间,那模样像极了小学鸡分割领地,划三八线那样。
虽然抱不了温香软玉的姑娘,但至少能够待在同一屋檐下,商湛点了点头,开始脱外套。
可这一举动,不知道刺激到傅染哪根神经。
她有点儿不爽地看他,提出的要求无礼得要命,“你不许脱衣服,穿着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