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认识周和,就是因为认识,才更加想说那些话,想用激将法把他刺激醒。
他可是警界的神话,大案小案在他手上都能破解,他曾经那么神采奕奕,现在怎么可以颓丧成这样。
他看不下去。
然而这些天他什么话也说了,软的硬的也都用尽了,他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
宋德耀也没辙了。
任怀兴没说话,重新把他的伤口包扎好,刚才他摔在地上,正好地骨头又裂开了。
这已经不是这个月第一次了。
再这样下去,他只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。
想到这里,任怀兴的眼里也闪过忧虑。
折腾了好一会儿,等都处理完,天也黑了。
外面还有个小病号,任怀兴怕照顾不来,便把小婴儿抱了进来,和周和放在一起,说道:“这孩子才刚出生,正是脆弱的时候,你可千万别翻身,她可撑不住你这一压。”
周和没说话,但任怀兴知道他听进去了。
他转身继续去给他煎药。
宋德耀他们也都各自回房间了,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周和跟小婴儿两个人。
周和看着床顶,眼睛一眨不眨,了无生意。
忽然,他的手被一个小小的东西攥住,不疼,但有些痒,那股痒意顺着指尖传到了心里。
周和眼珠子不由得动了下,扭头看去,就看到了一张小脸。
也正在这时,小孩所有所感一般,缓缓睁开了眼睛,嘴角微勾,像是在……对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