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笔字大，一页其实没多少，封莫寒把全书读完，也不过用了半个小时而已，之乎者也读得他都有些犯困，扭头一看小丫头，结果见她正翘着脚丫子，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，看起来反而还精神多了，见他看过来，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
封莫寒：“……”

是他傻，这种书对他来说是催眠，对她可就完全不是一个效果了。

把书一合，扔到一旁，他手遮住她眼睛，强硬道：“睡觉。”

“哦。”糯糯眨了眨眼，翩长的眼睫毛划过他的手心，痒痒的。

她闭上眼睛，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，拉着她的手委屈巴巴道：“爸爸，睡不着。”

封莫寒也头疼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正想着，就见小丫头朝他一点点挪了过来，手揪着他的衣角，他没动，敛眸看着她的动作。

没多久，糯糯就爬到了他腿上，小脑袋靠在他怀里，过了几秒，眼皮子倒是重了起来，不到两分钟，均匀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。

封莫寒低头，微微挑眉，原来要这样才能睡着？

助理进来送文件，正好看到这一幕，愣了下，一时间不知道是进是退。

听到动静，封莫寒抬起头来，朝他伸出手。

助理立刻轻声走过来把文件递给他。

封莫寒换了个动作，见糯糯没什么反应，这才一手抱着她，防止她摔下去，一手翻开文件，细细看着，末了指尖点了下。

助理凑过去看着他指的地方，了然，点了下头，表示自己明白。

封莫寒微微抬手，让他出去。

临走前，助理关门的时候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，就见他们封总手轻轻在小姑娘背上拍着，面上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