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皎月不无委屈:“我只是好奇!你都不同我说的,为什么会,会突然不是太监了呢,我嫁得明明是个太监啊……”
顾玄礼哑口无言,听她的语气,怎好像还不如嫁个太监呢?
林皎月眼泪开了阀门:“先前身上服军棍受了那么多伤,也不和我说,为什么喝药也不和我说,你什么都不说,全让我自己猜,我哪里猜得到,我不自己伸手摸,我怎么知道呢!”
她趁着顾玄礼失神一瞬,挣开他的手,索性直接拽住,仗着夜色浓重瞧不清她的脸红:“你先前还不让我碰,碰到你腰带你都会避开,凭什么,我不是你的夫人吗,我就要碰,就要碰!你今晚若是不同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,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顾玄礼的呼吸宛若被压在了块大石头下面,又沉又短促。
“我就把你拽断,让你重新当太监!”
林皎月放出她今晚最狠的承诺!
顾玄礼额角青筋再度跳跳,
就她的力气,拽不拽得断另说,让她自己再吃次苦头倒是极有可能。
顾玄礼冷静了许久,堪堪压制住再次不做人的想法,免得真将人闹哭闹生气了。
他忍着那只小手,将人抱进怀里,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小夫人柔软的发顶,一声长叹:“好,和夫人如实交代。”
大半夜,初尝云雨的小夫妇不滚被子,却要干巴巴交代,顾玄礼心里啧啧,他还不如当个太监,也免得受这煎熬。
可小夫人平缓温和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胸前,宛若一直在包裹温暖他的心脏,这种独特的安宁却又叫他觉得,再憋,也甘之如饴。
他们以后还有漫长一生可以久久纠缠,他很期待,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