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一惊:“难道是什么什么逃犯逃出来了?”
正同顾玄礼一道走下来的林皎月闻言微顿。
不怪她敏感,顾玄礼自愿蹲牢房那些日子,她精神紧绷,每日都恨不能天劈下来一道雷,直接将刑部大牢给劈塌了主动叫死太监出来,故而一听到逃犯之流,自然而然被吸引了注意。
老板见他们二人下来,苦着脸走过去:“二位,惭愧了,东西没买齐,只买到些金银元宝之类的,纸扎还没扎完外头就乱起来了。”
顾玄礼未置可否,走过去神色平静地拣起被线绳穿成一长串的纸叠得元宝。
他每每祭拜,还真从来没带过这些,充其量带些好酒好菜,也是这趟林皎月做主叫老板去买,他才知晓,原来祭拜该准备这些。
可怜老段大人,恐怕抠抠搜搜在泉下骂了他很久吧。
林皎月自是没管顾玄礼自顾自玩上了那些祭拜之物,她按捺着情绪问:“外头来得是镇上的府衙官兵吗?我们在楼上也听见了,怪吓人的。”
“不是府衙的人,我瞧着也面生,搞不好是京中来的。”
林皎月一惊:“京中的人?”
她下意识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,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,京中还能再出什么事。
她去看顾玄礼,顾玄礼却仿若未闻,拨弄个纸元宝,看起来同街头的傻子无异。
如此,她只好将情绪往里再收敛些,直等到搜查的守备军进了客栈,她同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一般,埋头安静站在顾玄礼身后等待一一问话。
问到他们,盘查的人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。
无外,在这等小地方,能有他们夫妻二人这般长相的也是少见,故而便跟着多问了嘴他们从何处来从何处去。
林皎月下意识紧张,攥着顾玄礼的衣袖攥紧些,便听顾玄礼气声轻笑了下:“官爷,你们吓着草民的夫人了。”
林皎月一抖,总觉得他说这种话,下一秒就要动手杀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