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玄礼他疯了?瑞王早几个月就有动作,他那时不作反应,这会儿在京中大开杀戒?”
禁军额角冷汗涔涔,心想这阉狗疯也不是一日两日!
“属下已将城中所有城门关闭,谨防顾玄礼从外再调度人马进京,可事发突然,京中人手不足以与三万厂卫对上……”
文帝怒得直接摔碎了一方砚台。
“他陆远究竟要走几个月才能走回京!他带着五万大军,是要在路上过年不成!”
跪地的一排武官只字不敢言。
半晌,宫人匆匆传报,宁王府世子求见。
文帝与这位堂弟关系尚且凑活,闻言皱了皱眉,挥手叫书房中众人先散去想想法子,宣李长夙觐见。
李长夙同样步履匆匆,神色凝重,见面便跪地禀告外头形势,听得文帝连连皱眉。
“朕的探子比你宁王府的好使,现在最要紧的是防止顾玄礼直接反了,你若只是来说这些就退下吧!”
李长夙吸了口气,直言:“陛下息怒,督公今日不会反!”
文帝眼眸倏然沉下。
李长夙为天子威势镇压,一时间如感有山峦镇压,但今日于他而言,是替代父亲,接管宁王府的最好时机,他不能犹豫。
他便将忠心于宁王那一摞探子探得的所有情报如数呈报,叫天子知晓,顾玄礼之所以等到如今才发难,正是因他在等待所有证据归京,等待瑞王先发制人。
今日北门长街见血,也是因为瑞王自认为整备齐全,先开始动作,顾玄礼撒了这么久的鱼粮,也立刻要收网,
而他之所以等在京中收网,自然是要给京中的人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