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起花灯,轻声邀宠:“您先前还不喜欢它,现在看,可漂亮?”
绢花捏成的云彩环绕在圆月周边,随着她的动作,轻轻摇曳,将光晕染在她细腻柔美的面颊上。
顾玄礼眯眼未答,掩下喉头的细微滚动,
他觉得她根本不是在问灯,而是又在故作清白地撩拨他,勾着他非礼她。
林皎月轻轻哼声坐到回廊下,伸出玉指拨弄绢花:“您看,它虽然便宜,可折叠得很精致,能翻出很多模样,旁的都不行的,”
“而且呀,琉璃藤木之类的灯,虽坚固华丽,但若坠落,必然就像先前那个一样,碎裂一地,扰人烦忧的,”
林皎月拨开绢花的里心,露出炽烈夺目的烛光,
“不像它,它若是摔了,只会软乎乎地蜷着,保护好里面的灯芯,好叫蜡烛能一直灿烂地亮着,直到烧尽,它们俩一道消逝。”
说完这些,她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垂眸思索的顾玄礼,偷偷扬唇:
“您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顾玄礼瞥了小夫人一眼,心想,这叫犯傻等死。
“叫什么?”他拂开斗篷,坐到她身侧,懒散恣意地侧身,看向远处的月光与长河。
林皎月心里悄然得意,想,上钩了吧。
她将手臂叠在栏杆上,下巴微枕,借着晚风拂面,消除紧随而来的些许燥意。
她咽了口口水,轻声念道:“叫,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,愿君似我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
顾玄礼:“……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