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脑后的手渐渐失了力道,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,最初的狠厉被扒下去,只能露出茫然无措的惊慌。
短暂清醒的时候,他也知道是他小题大做,反复无常。
因着这口甜,他心知不该贪得。
偏偏小夫人又硬要送上来,他记不清,自己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蛮横宠溺过了。
最后还是个不知轻重的蕃子路过,本想进屋,猝然撞见这一幕,哎哟一声屁滚尿流地跑了,才叫顾玄礼反应过来,难以置信自己的一只手按着小夫人的后脑同她交吻,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小夫人的腰上。
他脸色阴晴不定,刚迟疑着要抽回手,小夫人却攥紧他的臂膀,死也不肯松。
这会儿,顾玄礼才发现,小夫人的耳尖已经红若烫熟了。
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,提起人的后领:“夫人,你这一言不合就献身……”
终于也知道害怕了?
随即看到了小夫人紧紧抿着红唇,面若飞霞,似比刚刚更羞,更委屈了。
林皎月也不听他的疯言疯语了,只知道自己丢了大人,趁他怔愣片刻,重新埋进他怀里,哑着嗓子闷声低喊:“都是您的错!”
顾玄礼脑袋里还浑浑噩噩的,闻言第一反应,竟直接跟她对骂起来:“咱家有什么错!你自己非贴上来亲咱家,咱家还没骂你不知羞……是,你一直不知羞……”
另一股莫名的气涌上来,倒把先前那股子暴戾冲淡了去,让顾玄礼满脑子只能想到,他这小夫人怎么能这么不知羞?
这又是第几次了,啊?
林皎月猛抬起头,眼泪终于簌簌流下来。
她梗着脖子,伤心地看他:“您是我的夫君,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吗?是您也不与我说明白,无缘无故就要冷落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