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牵起九千岁的手,如母亲教过的那样刚柔并济,铿锵直白后,绵软又娇柔地倚进他的怀中,轻轻道:“好不好呀?”
她的眼瞳中宛若有烟火璀璨,盛极一时,荼蘼又艳烈。
顾玄礼这周身冰冷的人,自然心之所向艳烈的光,他脸上所有讥笑渐渐退去,化作一汪浓稠得散不开的深意。
这是小夫人今日第二次主动,仿佛生怕没了明日,把为数不多的几样手段全都使了出来,可她仍旧青涩,直到被神憎鬼厌的九千岁伸手,彻底扯进怀里,从唇舌咬进衣襟,才知道自己今日招惹得是谁。
是个连庙中的佛祖都镇不住的大恶鬼。
林皎月转身前放进去的几根枯枝干草盛极一时,此消彼长地争先燃烈,还没烧完这根,便已攀上另一头。
最后烧完了,没了兴替,才渐渐熄灭,余下袅袅青烟作着最后的纠结。
庙外雨停,鸟雀探头出巢,飞上枝头又飞回屋檐下呦呦呓语。
林皎月桃腮沁血般的红,懵懵懂懂地抬起头,似乎在问顾玄礼,怎么不继续了?
顾玄礼啧了声,咬着她的耳垂问她:“咱家倒是无所谓,夫人是想去村里问她们再借套衣服出来吗?”
哪怕是用手指,这次,顾玄礼也不确定会不会弄破她了。
真要流血了,也不该在这种山村野庙。
林皎月在他肩窝埋头,脸上热度更高,低低地哦了一下,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衣衫系好,原先的请求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问结果了。
确实如此,顾玄礼慢条斯理地给小夫人穿好衣服后,想着,本来也不是故意吓她,但她既然害怕,自己就不多解释了。
先前说的话,八九不离十吧。
这趟带她出来,确实是以她为饵的,却不是为了杀她,而是叫暗地里的那些人看到,给他们一个九千岁这趟出行带了个拖油瓶,极易击杀的错觉。
他自己,才是那个被摆在亮出,明晃晃等着人来杀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