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玄礼哈哈笑起来:“咱家倒是不知,冯世子什么时候如此冰清玉洁,瑞王世子妃又什么时候有本事,能使唤得动那些……武艺高强得连咱家都惊叹的家将?”
文帝眯了眯眼,若有所思地看向瑞王。
瑞王当即涨红脸:“顾玄礼!你又拐弯抹角离间什么呢!”
他最怕的就是豢养大批死士的事被揭发,故而只能将儿媳的事顶在前面,可偏偏顾玄礼这死阉人开口就直戳他痛处。
顾玄礼点点头,好笑似的看着对方:“咱家说话便是离间,王爷还想叫咱家说什么呢?不若这样,咱家手下也有精通医术之人,将世子妃唤来治一治,等她好了,亲自说给王爷听听当日之事?”
瑞王脊背一寒,当即否决:“世子妃矜贵,王妃与世子已在好好照料,不用督公关心!”
顾玄礼一哂,又慢悠悠看向宣平侯:“冯世子不若女子矜贵,不如……叫咱家去看一看冯世子?”
宣平侯脊骨都战栗起来。
瑞王更是心中发寒——冯世子可比儿媳清醒的多,若是他清醒后受胁迫,说出当日确实是世子妃引诱他在先,而后面那些死士更是暴露无遗。
岂不是赔了儿媳又折兵!
瑞王当即再哭闹起来,道理也不说了,怎么也要搅和得圣上非当场定顾玄礼个不敬皇室之罪。
文帝被这皇叔闹得没法儿,最终神色复杂地看向顾玄礼:“督公可知罪?”
瑞王的哭声渐弱,掩袖间偷偷瞪向那阉人。
满朝也都在等着看他的反应。
上次这般情形,还是文帝顺着众人的意思,要给九千岁赐婚的时候。
所有人都在看,看九千岁是会忍耐,还是发疯。
文帝也暗自攥紧了扶手上地龙头,一步一步地试探这将他扶上皇位的权宦,底线究竟几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