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皎月觉得好羞耻,呜呜呜地哭了出来。
一个时辰前,她还在手掐纨绔,一个时辰后,她在九千岁的床上哭得比小猫咪还娇。
顾玄礼意识到这个,少有地笑了出来,连带着林皎月胡搅蛮缠着再抱过来时,也没有拒绝了。
小夫人缩在他怀中,一抽一抽地哭,屋子里尽是他们两人身上的气味,药香与血混合,如同野兽的巢穴。
修长冰凉的手终于抬起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林皎月的后背:“夫人这会儿倒是同瑞王世子妃一样了,先前那股子要杀人的狠劲儿呢?”
林皎月红着脸喘气,悄悄抬头看他:“督公,是不一样的。”
她是中了药,可这不是她第一次中药,精神早有防备,所以意识自然比瑞王世子妃清醒些。
可清醒得也不多,否则此刻,她就不会怔怔地凝着顾玄礼那张俊美无俦的冷脸,盯着他薄削略白的唇。
他的手和身子都那么凉,那他的唇,应当也很凉……
色胆包天,说得大概就是她现在。
顾玄礼沉默了片刻,声音带了些许冷意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她是觉着自己是个阉人,不会真像冯坤一样要了她,才肆无忌惮?
却见林皎月一双眼眸清澈如水,面色绯红地看向他:“因为督公是我的夫君。”
所以她敢看着他杀人,敢叫他帮忙杀人,更敢钻入他怀里,求他怜惜。
如同她自认为自己是他的夫人,所以不害怕他,安然稳妥地住进他的府邸,一点一点渗入他周边,冒着险些被杀死的危险,也绝不避让。
她给自己编制了一套合情合理的逻辑,将顾玄礼也带入了这套逻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