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对着白芜拱手,张纯又笑笑,“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白芜摇摇头,越过他坐在了桌案后面,神情也淡下许多,“大人忙碌,便自行去吧,我也得快些开始抄经。”
面上立刻划过些许失望,张纯没了应付的心思,敷衍行礼离开。
门咔哒一声合上。
白芜却神情一松,望着眼前摊开的经文与白纸出神。
“他是故意想让你听到这些的。”
耳畔突然响起霍旻辰的声音,白芜掩盖般开始研磨,“可惜我不是白馥,不能如他所愿将这些告知父皇,更遑论从中斡旋。”
顿了顿,白芜又道:“我的伤已然大好了,你可以回去的,不用管我。”
再未听到霍旻辰的声音,只觉他脚步声渐远。
心中不断念着“北地灾荒”几个字,白芜心烦的皱皱眉,索性将认认真真开始抄写经文。
倒也真的安定了下来。
肩膀与双臂到底是还痛着,白芜习惯性的皱眉忍受,笔下的动作却实在快不起来。
算不上好看的字,在白纸上缓慢添加。
直到日头渐沉,房中光亮暗淡,她才长舒一口气,松开手中的笔。
胳膊立时乏困的垂落下来,白芜难受的闭上眼,想揉一揉缓解,却也抬不起另一只胳膊。
正叹气之际,酸痛之处突然来了一双温暖大手,如她所愿一般慢慢揉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