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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欢歆是稀里糊涂,谢准是无所谓。

她直接被?谢准背到?了喜堂,被?鞭炮声和奏乐声吵得清醒了,从?他背上下?来?,站到?指定位置,便顺着礼官的唱词拜天?地,拜高堂,夫妻对拜。

沈欢歆和谢准成过一次亲,拜堂时便格外利索。

她脑袋尚且有些晕乎,后被?一群人围着送入了洞房,坐在床上,与?挑开红盖头的谢准四目相对时,才蓦然想到?了什?么。

“恶鬼,你伸出手来?。”沈欢歆眨巴着眼吩咐他。

谢准对端来?交杯酒的喜娘摆摆手,示意一会儿再喝。

嘴角含着笑,他低头看沈欢歆往袖子里翻东西,在最里层翻出缠在手腕上的一根红绳。她将红绳上挂着的和田玉戒取下?来?,抓过谢准的手,帮他戴了上去,大小竟然正好。

沈欢歆脸蛋红红的:“石头戒指,还给你一个。我不欠你的债了。”

戒指方才一直贴着她的手腕肌肤,触感温润,谢准摊开手掌端详正好贴合他的无名指的玉戒,黑眸微亮,“这戒指就是你前天?上兴觉寺给我求来?的?”

沈欢歆歪头问他,“你怎么知?道?我明明都不许你跟着我。”

谢准不仅知?道她上兴觉寺为他求玉,还知?道这块玉其实?本是属于她的。

她刚出生时,沈老?夫人为她求来?的便是这块玉戒,后来?她落水染上寒症,怕对身体不好,不便往身上戴玉石,又将这块玉归还给了佛寺。

大婚前,沈欢歆还没想好要还给谢准怎样的石头戒指,直到?前日不知?怎么福至心灵,想到?上兴觉寺求玉。

她十八年来?不知?来?这佛寺多少回,却是第一次这么虔诚,还住在佛寺做了一天?的功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