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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欢歆抹泪点头,依恋地靠近祖母怀中。

沈老夫人抚着她?的额头,“是不是想念你那?未婚夫婿了?他?离开有一个?月了,想来已经到了西南,委屈你等等,过不了多久,他?就?回来了。”

沈欢歆脸蛋微红,鼓鼓腮,轻声?骄矜道?:“他?离开没多久,我便已经收到他?十几封信了,他?真的好粘人,真是烦死人啦。”

谢准一路上每经过一个?驿站,必定会写一封信。如今他?离开不过一个?多月,沈欢歆已经收到十几封来信,上面无非就?是一些他?走到了哪里、吃了什么、见了什么的废话,只是他?急着赶路,哪里有什么新奇有趣的见闻?下笔所书?难免沉闷无聊又单调,沈欢歆却看得津津有味,将那?几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。

她?看的时?候一面红着脸,一面用又夸张又做作的不满语气和金银珠玉娇娇地抱怨,

“诶呀,这恶鬼也太烦了吧,见天儿的给我写信,好像离开我就?过不下去了似的呢。”她?已经强装不满了,只是一个?不注意,句尾语调往上一扬,那?得意甜蜜的心思便不打自招了。

金银珠玉忍不住笑。

“你们怎么还?嘲笑我呢?”沈欢歆想让她?们和她?一起?“控诉”恶鬼,可没想让她?们笑话她?,她?气呼呼的,“不许笑!”

金银珠玉还?是笑,直将沈欢歆笑得没脸继续造作下去,捂着脸噔噔噔跑回里屋,拖鞋赖上了床,从枕头底下搜罗出来一小叠书?信,抱在怀里,将热得发烫的脸颊贴在沁凉的蚕丝被褥上,再次一封一封看过去。

从京城到西南,快马加鞭需得一个?多月,谢准到了巴蜀地界,从路旁折了一枝栀子花,夹在书?信中请驿员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