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派去搜船的人也回来?了,“主子,船上?一切正?常,并未发现可疑人。”
赵嵩终于坐到了轮椅上?,他方才在众人面前那么狼狈,却?来?不及计较,一味坚持着要立即去亲眼看看她。他害怕自己的病会传染给她,只远远看一眼就好。
赵嵩来?到沈欢歆休息的房间门前,女侍放轻脚步声进去,将挡在门前的屏风稍稍挪了挪,赵嵩便?看到那抹身影侧身躺在床上?,掩在层层叠叠的帐子下,正?睡着。
他忽地?放轻了呼吸声,看了会儿,怕她着凉,命人将她房门关上?。
赵嵩强忍病痛,回了自己的房间,却?不知怎么,一颗心似被人攥住,疼得喘不上?气……他命船只马上?离开码头,立马开走!
他离开京城,是要带着她远走高?飞的。一定要快快带她离开,不能让后面的人追上?。他们两?人不能被拆散。
赵嵩病成这个模样,下属们也渐渐察觉出不对来?。
万安大着胆子劝道:“主子,听闻当年在威远军中行医的那位老先生正?在这附近,不如下船,找他给您看看病——”
赵嵩阴冷的视线横过来?,万安的话?硬生生鲠在喉间,不敢说下去。
所幸该抓的药都抓了,货船立时出了码头。
谢准好不容易赶来?,那艘货船已经驶离码头一段距离。
他咬咬牙,下颌绷得死?紧,果断调转马头,欲要接着追。
然而这匹汗血宝马已经陪着谢准跑了一天两?夜,同他一样,未曾休息,未曾进食,甚至未曾饮过一口水。
谢准还能撑,可马儿撑不下去了,它疲累极了,来?到河岸边,低头火急火燎地?开始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