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准盯了半晌,说:“我猜不出来。”
沈欢歆便觉得他有点笨,笑得是越发开心了,以至于叮铃铃笑出了声?,“你这恶鬼怎地连你自己也认不出来?”
谢准默了一默,才轻笑道:“你的画和你的绣工一样不忍直视。”
须臾,沈欢歆明白过他话里头的意思来,愤愤哼了声?,半点听不得他这般直言直语的真话。
然而再看一眼自己画的人脸,仔细想一想谢准的模样,似乎是有点不好看。
不过她才不会承认。
脸上有些热,闷闷地吐出一口气来,沈欢歆鼓了鼓腮帮子,很是认真地给自己挽尊道:
“全怪你这破笔太难用了,你道谁都和你一样不讲究呢?我平常作画都是用的专门的好纸好笔。再者说了,你这恶鬼就?长这副鬼样子啊,我画的可一点都没?差……”
谢准听她嘀咕完才说话,他咧了咧嘴角,悠悠道:“我比赵嵩好看,那他的模样是不是连鬼样子都不如??”
沈欢歆一怔,她轻轻攒着眉毛,歪头想了一想,觉得他说的好像没?有错,于是愣愣点了一点头。
谢准便笑了,看来在小炮灰心里头,自己确实要比赵嵩好看。
沈欢歆自然不知?道他那莫名其妙的胜负欲,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她睁大眼,慢吞吞小声?道:“你这恶鬼臭不要脸,竟敢说自个儿长的好看呢……”
她现在待的地方有一片果树——很是奇怪,这般规模似乎是有人刻意栽种的,谢准看了一看,判断约莫有好几个年头了。
既是有人刻意栽种过,便说明这里有人来过,附近应当存在出口。
沈欢歆轻轻踮着脚,伸长胳膊费力去够下一颗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