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安长公主便笑道:“如此我们便散了吧,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有的是时间。”

说富安是整个屋子里最为尊贵的人也不为过。

公主都这样说了,沈老夫人笑着点了头,“我也乏了,不留你们了……”

她转头,又问宋纪平道:“天色已晚,姑老爷今夜不若留在这里歇了吧?”

宋纪平望了眼沈宜茹,她不看他,神色淡淡。

又望了眼宋青玥,她冲他笑了一笑,便收回视线。

宋纪平心中叹口气,拱手道:“谢您好意,我今夜不留了。”

沈老夫人望了眼沈宜茹,心里忽然什么兴致都没了。

沈宜茹嫁给宋纪平有十六年了,老侯爷逝去后,沈宜茹便搬回了侯府,自那之后,她几乎没有回过宋家。

沈宜茹住在沈家,也是深居简出,倒也没惹出过什么事情来。

儿子威远侯同她那公主儿媳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沈老夫人心软,觉得当初她和老侯爷确实对不住女儿,便默认沈宜茹的行为直到现在。

其实受了最大委屈的,是宋纪平才对。

四月下旬,沈欢歆被富安公主打发着到叶芙兰那里,帮她张罗将要到来的端午节诸多事宜。

阳光正好,叶芙兰院里有一颗大榕树,沈欢歆就坐在大榕树底下的石桌旁,微风轻抚,榕树叶的影子罩在石桌面上,摇摇晃晃的。

她看着嫂嫂忙前忙后,深深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