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似乎有人听到了她的喊声,远远喊了一声:“姑娘怎么了?”
紧接着是嘚嘚的脚步声,她的丫头们就要进来救她了。
快来!快来!快来人救救她呀!
谁料自己的身体却发话了,语气平缓冷静:“我没事。”
沈欢歆看得清楚,伴随着这三个字,镜中陌生男人的嘴巴也在动!
外间的门被人打开,一阵风袭来,吹得珠帘晃动,紧接着有人打起帘子,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。
沈欢歆眼巴巴瞧着来人,她想开口说珠雨救救我,救救我……可是自己的嘴巴闭得死紧!
她又急又怕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地洒下来,淌在脸上。
珠雨吓了一跳,将药水放在一旁的案上,焦急道:“姑娘!怎么了?这又是怎么了?”
偏偏“她”哭得泣涕如雨,“他”却神态淡定,语气平缓:“我没事,这药太苦了,熏得眼睛疼。”
一个人身上怎么能出现两种神态?
珠雨现在看自家姑娘时便是这种感觉。
“姑娘,你真的没事儿?”
沈欢歆哭不停,谢准没辙,只好也撇起嘴随她一起哭,“你说呢?你说呢?你说三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过分?”
“她”拿起帕子擦泪,呜咽着:“我日后定不要再理他了。”
“你出去,你出去,不要管我呜呜……”
珠雨叹了声,原来姑娘又是因三殿下烦心,她被沈欢歆往外推着,也不敢说重话,心疼道:“好好好,奴婢这就出去,姑娘,那药,记得喝药啊!蜜饯放在一处了,姑娘不要嫌弃药苦,也不要为旁的事伤身了啊,让病好了才是正经……”
沈欢歆眼睁睁看着珠雨一进一出,觉得自己就像个透明人。
珠雨,珠雨,你怎么就出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