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我在瞎担心了?”富安公主瞪了他一眼,身子一扭挣开他的抚摸,“我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?听玉露说那血流了好多,还差点被砸下马背,想想就胆战心惊。你姑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都躺在床上昏睡着,你倒好,尽说一些风凉话……怎么受伤的就不是你呢!”

威远侯:“……”

威远侯唤玉露到外间,又细细问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。

玉露一五一十说了,末了忍不住告状道:“三殿下真是太过分了,姑娘每回高高兴兴同他讲话,他都冷着一张脸,姑娘都不知道被他气哭过多少回,每次都偷偷哭不敢叫侯爷和公主知道。我们姑娘这样好,三殿下他……”

“今儿更过分,竟然同表姑娘一起挤兑起我家姑娘了,姑娘性子那样单纯,哪里敌得过他们?”

沈章哼了声,在一旁道:“让你家姑娘以后做蠢事的时候,先想想自己的脑子够不够用,她的那些小伎俩一眼就被人识破,三殿下没有当场戳穿她算是给她面子了。”

“世子这是何意?”玉露听不得任何人说沈欢歆的不好,“您的意思是说姑娘的脑袋活该被球砸出个窟窿了?”

“我是说她性子蠢笨骄矜,没脑子还要干坏事,被人报复纯属自作自受。”

沈章平素在刑部当差当惯了,越发看不惯沈欢歆的行事作风。

“世子爷真是好大的官威,她到底是你手底下杀人放火、被你刑讯逼供的犯人,还是你的亲生妹妹?”

富安公主的声音从内间传来,凉凉的。

沈章剑眉一皱,还想说点什么,叶芙兰眼看自己这位丈夫就要惹众怒了,忙岔开话题道:

“话说青玥表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?越来越不像她,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