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说话,只是安静得坐在连清泽藏蓝色的床单上,垂眸时像在虔诚的诵经,修长得五指缓缓解开校服,白色衬衫的扣子在他的指尖像是被玩弄的珍珠。
一颗,两颗……
藏在衣领下的肌肤一点点露出来,修长得锁骨在嬴狮抬起放下手肘时跟着牵动,在他左边的肩上,脖颈与锁骨相连的地方,原本一条细长的红痕现在变成了两条,旧的那条颜色偏黑,新的那条色彩醒目。
殷红的血与雪白的肌肤相衬时,总会带出一些叫人羞于言表的欲望来,连清泽的指尖颤了颤,握着药膏的手微微往后缩了缩。
嬴狮掀起眼眸看向他,他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到最后一颗,覆着一层薄肌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,雪白的纹理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,他眸中神色清冷,脸颊上却微微泛起一丝红,好看的眉挑动,朱唇轻启,道:“过来上药,磨蹭什么?”
连清泽:“哦。”
给嬴狮上药的过程很快,嬴狮不会矫情的说痛让他轻一点,只会忍着疼板着脸咬牙硬撑。
有好几次他的眼神突然落在连清泽的脸上,看起来一副想杀人的表情,但很快又自己憋了回去。
连清泽用指腹轻轻揉开药膏。
这红痕看起来和旁边那道黑色像极了,一看就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被抽了,他没忍住,问道:“你又犯了什么错?”
嬴狮冷哼一声,嗤嘲道: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这语气……
嬴狮能活到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真是个奇迹。
连清泽不再过问,并很快涂完药膏抽回手,道:“行了,涂好了。”言下之意:你该走了。
嬴狮敛眸扫了他一眼,将松开的衣服拉回肩膀上时,他的视线轻轻扫过连清泽的指尖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