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能将那个花盆弄碎,也许可以隔断他手上的绳子?
连清泽想到就去做,结果刚想往外挪,手腕上忽然一紧,他回头望去,只见捆着他的绳子上还系着另一截绳子,那截绳索的另一断赫然绑在仓库墙边的柱子上。
殷碧莲将一切都算计到了,该说不愧是琳琅市最大矿业未来的继承人吗?
红日逐渐西沉,空气变得清凉起来,小小的仓库中连清泽低垂着脑袋坐在地上,气质消沉。
他已经努力了一下午了,一下午都在用力去顶口腔里的那块手帕,舌头累了就歇一会儿继续,如此反复了十几次,竟然还没将手帕顶出去。
仓库外也很安静,从头到尾更是连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。
放学铃声在一刻钟前已经响过,嬴狮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该处理完了,而且不谈嬴狮,顾知寒也会找他,但随着时间流逝,这两人是一点消息也没有,连清泽的心态逐渐从平和变得焦躁起来。
他挣扎着,只要有一只手能挣脱出来,绳索松了,其他的就会好办很多。但那绳子实在扎得紧,他感觉手腕都要磨破皮了也没能让绳索变得松一些。
头又开始疼了,而手腕上传来的刺痛与头痛相比竟然毫不逊色。
连清泽敛起眉心,闭上眼用力忍着,两种疼痛相互交杂,他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。
把他关在这的主意是别人给殷碧莲出的,而他刚到澄明一个星期,连认识的人都还没有几个,范围缩小,犯人便会变得很好找。
连清泽眯起眼,一边摩挲着手边的绳子一边分析,嬴狮,嬴海,顾知寒,徐雯雯,裴小水,雷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