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家的负一楼有藏酒室和娱乐室,娱乐室包含一间影音室。
坐在影音室的沙发上,嬴狮抬手开了瓶红酒倒在高脚杯中,他捏着酒杯随意晃了晃一饮而尽,没多久,酒精上头开始麻痹痛感,被衬衫蹭着的地方好过了些。
他解开覆在伤口处的扣子,只剩下肚脐处一颗懒散得连着另一半衬衫。
影音室的灯光偏蓝昏暗,落在他瓷白的肌肤上像一层上好的釉,他肌理分布完美,胸前的红痕在肤色和灯光的双重衬托下,艳丽又萎靡,像是在等着人施虐一样。
嬴狮喝酒喝得急,没来得及吞进去的酒液顺着嘴角下颌线滑过喉结,他微扬起下巴,让后脑勺懒散的搭在沙发椅背上,这一刻,似乎连金色的卷发也懒散了起来,他眼睑微微眯起,纤长得睫毛抖动着,喉结滚动,那一滴紫红色的酒液顺势下滑,一路延到他起伏的胸前,淹没在被白色衬衫遮挡的地方。
连清泽提着药箱找到他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。
察觉到有人来了,嬴狮抬起左手搁置在沙发椅背处,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敲了敲,眼也不抬一下,讥讽道:“怎么?你也想来看我的笑话?”
他知道是连清泽,但他懒得看他。
连清泽来嬴家不过四天,四天嬴狮就被罚了两次,他的处境肉眼可见的差,但嬴狮并不在乎。
只是连清泽在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时,心脏不知为何揪了起来。
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,但他一个被领养的孤儿被亲生子欺负看起来理所当然,嬴狮不是,嬴狮至少是嬴父亲生的。
那又或许是因为疼惜,毕竟他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爸爸和姐姐,他逃脱苦海,嬴海却还在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