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巽雪闻言轻笑了笑,他随手把字条毁掉,他知道皇帝病了,但皇帝病得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严重。
但他所做的一切,都透露出一个消息,他慌了,他要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,为他的太子扫平道路,好让他的皇位更加稳固一些。
江巽雪端着油灯,悄悄走到余岁的身边。
余岁看见光影,轻笑了笑道:“你这个大忙人,有时间来看我了?”
江巽雪无奈地笑了笑,摇摇头道:“若说忙,我又哪里比得上你啊?看看你,点着油灯都要写书。”
余岁的目光中有些惆怅,在油灯的映照下闪着奇异的光,他轻笑了笑,缓缓道:“总觉得时间还长,还很充裕,便一直没开始写,如今倒是觉得要尽快写出来了。”
江巽雪为余岁又添了几盏灯,道:“你的兵法理应传下去,写书是理所应当,只是就算着急,也不应急于这一时。”
余岁笑了笑,倒也确实是这样的。
是他太心急了,他之前迟迟没有下笔,如今下了笔,便觉得这个想记下来,那个也想记下来。
常人所向往的,不过建功立业、著书立说八个字,前者他已经做到,后者正是他想要做的。
若是他能写出一部和《孙子兵法》匹敌的兵书来,那又该有多好?余岁心中想到,只是欲速则不达,这些日子,他全身心都扑在写兵书上,反而不好。
“累了吗,要休息吗?”江巽雪温声问道。
余岁点点头:“是我不好,辛苦巽雪等我等到这么晚了,我们去休息吧。”
江巽雪轻轻点了点头,两人趁着月色回到了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