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花了十几秒才重新平复,吸了吸鼻子,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,然后戴上了桌前那副眼镜,视线被玻璃隔绝后感觉瞬间好多了。
“沙子出来?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老?师,面还热着?。”
他很快埋头吃完那碗面,表示感谢并?站起身告辞。
离开的时?候,女人突然喊住他:“老?师,您一定?会成功的。”
他冷淡又礼貌的点了点头。
女人:“老?师,您还有我们。”
他艰难的笑了笑,嘴上说:“是的,科学院都是最优秀的人才,我们的实验一定?会成功。”
“老?师,我懂您。”
“是吗,谢谢。”敷衍又礼貌的微笑,虚伪的x星人,或者说,低级人类本身。
不,她不懂,所有的x星人都不懂,不会再有人真正的理解他。
那天起,他失去了玛雅文明唯一的伙伴,最后一个同类。
“老?师,我,我的名字叫”
他伸手,做了个打住的手势:“不用告诉我,你违反了实验室规定?,明天起,不用再来?。”
他快步离开,这场短暂的情绪失控只是人生中一段很微小的插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