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昌颔首,实在不敢应下文帝所盼。
当最后一人离开后,小厮知趣得为他们关上了这扇门,文帝站在屋外,屏散众人后,忽而漏出了笑意。
他抬袖漏出手中一早备好的锁,亲自为他们二人将此屋锁起。
这一次,他可是连窗户都没放过,能封死的地方,此时此刻已全部封死。
为了子晟,他这出戏可演的够累的。
屋内。裕昌一步步向霍无伤而去,他身着里衣躺在榻上,松散的领口依稀还可见发红的肤色,一张冷峻的脸上,此时眉头紧蹙,额间汗渍不断。
裕昌熟练得拿过一旁汗巾,为其擦拭着脸上脖间的汗渍。
“裕昌……”
他再次呢喃,裕昌的手微顿,唇微微开合,用沙哑的声音有些怯意得应下了他的呼唤。
“你唤的当真是我吗?”
裕昌说出此话后,又摇了摇头,自嘲道。
“我在想什么?你霍无伤怎会唤我的名?就算唤了……也是你梦中厌恶之人吧?”
“可是你怎么也想不到,就是我这个被你嫌弃的狗皮膏药,竟也有一天会亲自在你身边照料。”
“我没什么可求的,我只望你醒过来后不要发脾气就好。”
“霍无伤,你一定十分想回以前的世界吧,实不相瞒我也很想让你回去……你若走了,爱着我的子晟或许就会回来……算了,我呀就当这一世的所有都是一枕黄粱,若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该多好,我愿依旧待在我的三才观中……与古佛为伴……清闲一生,这里的子晟会去寻他的少商……不属于我的终究也不会留在我身边,我的命运早早便定下了。”
裕昌就这样自言自语着,这些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“若这一世我嫁给霍里,终相夫教子了却一生……或许也不错,你也无需觉得亏欠于我,子晟对我来说只是那触及不到的存在,我早该放弃了,你的出现或许只是让这个结局提前了些。”
“裕昌……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