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善见所说之处,竟是离都城不远的山间,在一幽旷之地,只有一楼阁屹立于此,踏入楼阁最高处可尽览山间美景,甚至可望至都城。

此楼名为丹青阁。

“此处可品茶可饮酒可赏景,是那些学子的聚集之地。”袁善见一边为裕昌引路,一边为其介绍着。

裕昌从未来此,这里之景虽不华贵却十分清雅,胜在别出心裁。

“郡主请坐。”袁善见指了指一旁窗下木栏处。

裕昌看向袁善见面前的案几,又看了看窗边的木栏,不由问道,“我为何要坐在窗下?”

“在下记得第一次见郡主时,郡主就是如此寻窗边而坐,原来郡主不喜?”袁善见阴阳怪气道。

“那真是让袁公子费心了!”裕昌嗔怒道。

袁善见见裕昌薄怒,含笑为其斟酒,“尝尝此酒可输千里醉?”

裕昌端过一品,此酒入口清冽,回味甘甜,与千里醉相比十分温和。

“好喝,斟上。”裕昌再次将酒碗递到袁善见面前。

“此酒名为清渡酒,更适合酒力不胜之人。”袁善见边说边为裕昌斟满而道,“如此,哪怕这里走水,没有凌将军郡主也能安然无恙。”

闻言,裕昌放下酒碗,看着袁善见道,“都说袁公子曾舌战群儒,我可不跟你斗嘴。”

“郡主若不喜听袁某说话,那就尽管饮酒便可。”袁善见话落将酒勺递给裕昌。

他则去另一案几前焚香抚琴。

琴声悠扬悦耳,婉转连绵,裕昌端起酒碗还是凭栏而坐,看着远处的都城,只有此刻她的心才是静的。

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由为何。

“袁公子之琴音是裕昌今生所听最妙之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