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看裕昌的眼神更加古怪起来,“你是如何知晓?”

裕昌顿了片刻,立马回道,“因为,我与将军一样也是这等想法。”

裕昌推了推凌不疑靠得过近的身子,起身再次道,“将军何不与我冰释前嫌?各退一步,我定不会再去招惹将军,只祝将军寻得有缘人,来日裕昌还要讨杯喜酒。”

“你当真如此想?”

“当真。”

“好。”凌不疑走向裕昌,竟向她弯身一礼,“郡主,四年前之举是臣所做不甚妥当,平白害得郡主遭受那般非议,臣在此向郡主赔罪,只望今后你我,再无瓜葛。”

“将军放心,裕昌明白。”裕昌轻轻回礼后,与凌不疑擦身而过,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,也将是最后一次。

如此便放下爱了许久之人的感觉,也并无过多难受,许是知晓他日后定然是与自己无缘的,裕昌也释怀了不少。

对于凌不疑,她或许是真的放下了,如今只想着如何为自己争个婚姻自主罢了。

正旦当日。

裕昌躲在房中忙着扎灯笼,想起之前她曾兴高采烈得提着灯笼去见凌不疑,却被他一箭挡于门外时,就觉好笑。

她曾在灯笼上写下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去见凌不疑,如今裕昌更是大胆写着。

吾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

“郡主,这怕不妥吧?”蒹葭小声说道。

“有什么不妥,快跟我去找少商,约她上元节一起去赏灯。”说着,裕昌提着灯笼火急火燎得推门而出,险些撞上来寻她的老王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