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霖没有回答,这种淤青撞到的时候很疼,过了那股疼劲儿就不疼了,所以回到家邬霖就忘了擦药,况且每天拍戏早出晚归,累得像条狗,根本想不起来这种事。
央铭立马给胡有智打了电话,让他买瓶红花油过来。
这会儿陈敬则走了过来,喊了声:“央总,谢谢你的奶茶。”其实他刚刚拍戏可以早点结束的,得知央铭过来探班后,自以为央铭是来看他的,故意拖拖拉拉半天才过来。
陈敬则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,都是央铭的哥哥央钧一手带出来的,所以他心里一直向着央钧,并不看好这位新任总裁。
央铭并不想见到陈敬则,他只是单纯来探班邬霖,但没有合适的借口私下见他,只好大庭广众过来,没想到人有千面,各有各的想法。
陈敬则也看到邬霖腿上的伤,忙去化妆间,从包里拿了红花油过来,说:“邬霖,你的打戏多,小心点,撑不住就用替身,否则落下病根多吃亏。来,红花油擦擦。”
与此同时,胡有智也买了红花油过来,交给央铭。
邬霖接过央铭手里的红花油,笑着说:“谢谢央总。”他俯身下去擦药。
陈敬则理解邬霖的行为,为了混口饭吃,迫于老板的淫威,邬霖接老板的红花油无可厚非。他将自己那瓶未被接受的红花油放进口袋,蹲下来拦住邬霖,“你这么擦,红花油蹭脏了你的白衣裳,一会儿还怎么拍戏?我来帮你擦。”
邬霖想都没想,立马拒绝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可以的,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陈敬则坚持要给邬霖擦药,站在旁边的央铭看不下去了,说:“陈敬则,导演喊你过去。”
邬霖推开陈敬则,“快去吧快去吧。”
陈敬则没办法,只好放弃给邬霖擦药的念头,赶去拍戏了。
央铭蹲下来,将红花油倒在右手手掌,再轻轻按摩邬霖双腿上的淤青。邬霖低头看到央铭眼皮垂下,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,鼻梁高挺,脸上有细碎的汗珠子,宽厚的手掌按在他膝盖上,力度恰到好处,认真且温柔。
邬霖有一刻的感动,旋即红着脸说:“使不得使不得,央总,您金枝玉叶,我怎敢劳烦您给我擦药。”
央铭头也不抬,继续专心给邬霖擦药,声音沉沉:“敬业是好事,但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